求一篇好散文

   更新日期:2024.05.11
秋色赋
时序刚刚过了秋分,就觉得突然增加了一些凉意。早晨到海边去散步,仿佛觉得那蔚蓝的大海,比前更加蓝了一些;天,也比前更加高远了一些。
回头向古陌岭上望去,哦,秋色更浓了。 多么可爱的秋色啊!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欧阳修作《秋声赋》时,把秋天描写得那么肃杀可怕,凄凉阴沉?在我看来,花木灿烂的春天固然可爱,然而,瓜果遍地的秋色却更加使人欣喜。
秋天,比春天更富有欣欣向荣的景象。
秋天,比春天更富有灿烂绚丽的色彩。
你瞧,西面山洼里那一片柿树,红得是多么好看。简直像一片火似的,红得耀眼。古今多少诗人画家都称道枫叶的颜色,然而,比起柿树来,那枫叶却不知要逊色多少呢。
还有苹果,那驰名中外的红香蕉苹果,也是那么红,那么鲜艳,那么逗人喜爱;大金帅苹果则金光闪闪,闪烁着一片黄橙橙的颜色;山楂树上缀满了一颗颗红玛瑙似的红果;葡萄呢,就更加绚丽多彩,那种叫“水晶”的,长得长长的,绿绿的,晶莹透明,真象是用水晶和玉石雕刻出来似的;而那种叫做红玫瑰的,则紫中带亮,圆润可爱,活象一串串紫色的珍珠。……
哦!好一派迷人的秋色啊!
我喜欢这绚丽灿烂的秋色,因为它表示着成熟、昌盛和繁荣,也意味着愉快、欢乐和富强。
啊,多么使人心醉的绚丽灿烂的秋色,多么令人兴奋的欣欣向荣的景象啊! 在这里,我们根本看不到欧阳修所描写的那种“其色惨淡,烟霏云敛……其意萧条,山川寂寥”的凄凉景色,更看不到那种“渥然丹者为槁木,黟然黑者为星星”的悲秋情绪。
看到的只是万紫千红的丰收景色和奋发蓬勃的繁荣气象。因为在这里,秋天不是人生易老的象征,而是繁荣昌盛的标志。写到这里,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欧阳修把秋天描写得那么肃杀悲伤,因为他写的不只是时令上的秋天,而且是那 个时代,那个社会在作者思想上的反映。我可以大胆地说,如果欧阳修生活在今天的话,那他的《秋声赋》一定会是另外一种内容,另外一种色泽。
我爱秋天。
我爱我们这个时代的秋天。
我愿这大好秋色永驻人间。

《荔枝蜜》 杨朔

花鸟草虫,凡是上得画的,那原物往往也叫人喜爱。蜜蜂是画家的爱物,我却总不大喜欢。说起来可笑。孩子时候,有一回上树掐海棠花,不想叫蜜蜂螫了一下,痛得我差点儿跌下来。大人告诉我说:蜜蜂轻易不螫人,准是误以为你要伤害它,才螫。一螫,它自己耗尽生命,也活不久了。我听了,觉得那蜜蜂可怜,原谅它了。可是从此以后,每逢看见蜜蜂,感情上:疙疙瘩瘩的,总不怎么舒服。
今年四月,我到广东从化温泉小住了几天。四围是山,怀里抱着一潭春水,那又浓又翠的景色,简直是一幅青绿山水画。刚去的当晚,是个阴天,偶尔倚着楼窗一望:奇怪啊,怎么楼前凭空涌起那么多黑黝黝的小山,一重一重的,起伏不断。记得楼前是一片比较平坦的园林,不是山。这到底是什么幻景呢?赶到天明一看,忍不住笑了。原来是满野的荔枝树,一棵连一棵,每棵的叶子都密得不透缝,黑夜看去,可不就像小山似的。
荔枝也许是世上最鲜最美的水果。苏东坡写过这样的诗句:“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可见荔枝的妙处。偏偏我来的不是时候,满树刚开着浅黄色的小花,并不出众。新发的嫩叶,颜色淡红,比花倒还中看些。从开花到果子成熟,大约得三个月,看来我是等不及在从化温泉吃鲜荔枝了。
吃鲜荔枝蜜,倒是时候。有人也许没听说这稀罕物儿吧?从化的荔枝树多得像汪洋大海,开花时节,满野嘤嘤嗡嗡,忙得那蜜蜂忘记早晚,有时趁着月色还采花酿蜜。荔枝蜜的特点是成色纯,养分大。住在温泉的人多半喜欢吃这种蜜,滋养精神。热心肠的同志为我也弄到两瓶。一开瓶子塞儿,就是那么一股甜香;调上半杯一喝,甜香里带着股清气,很有点鲜荔枝味儿。喝着这样的好蜜,你会觉得生活都是甜的呢。
我不觉动了情,想去看看自己一向不大喜欢的蜜蜂。
荔枝林深处,隐隐露出一角白屋,那是温泉公社的养蜂场,却起了个有趣的名儿,叫“蜜蜂大厦”。正当十分春色,花开得正闹。一走进“大厦”,只见成群结队的蜜蜂出出进进,飞去飞来,那沸沸扬扬的情景,会使你想:说不定蜜蜂也在赶着建设什么新生活呢。
养蜂员老梁领我走进“大厦”。叫他老梁,其实是个青年人,举动很精细。大概是老梁想叫我深入一下蜜蜂的生活,小小心心揭开一个木头蜂箱,箱里隔着一排板,每块板上满是蜜蜂,蠕蠕地爬着。蜂王是黑褐色的,身量特别细长,每只蜜蜂都愿意用采来的花精供养它。
老梁叹息似的轻轻说:“你瞧这群小东西,多听话。”
我就问道:“像这样一窝蜂,一年能割多少蜜?”
老梁说:“能割几十斤。蜜蜂这物件,最爱劳动。广东天气好,花又多,蜜蜂一年四季都不闲着。酿的蜜多,自己吃的可有限。每回割蜜,给它们留一点点糖,够它们吃的就行了。它们从来不争,也不计较什么,还是继续劳动、继续酿蜜,整日整月不辞辛苦……”
我又问道:“这样好蜜,不怕什么东西来糟害么?”
老梁说:“怎么不怕?你得提防虫子爬进来,还是提防大黄蜂。大黄蜂这贼最恶,常常落在蜜蜂窝洞口。专干坏事。”
我不觉笑道:“噢!自然界也有侵略者。该怎么对付大黄蜂呢?”
老梁说:“赶!赶不走就打死它。要让它待在那儿,会咬死蜜蜂的。”
我想起一个问题,就问:“可是呢,一只蜜蜂能活多久?”
老梁回答说:“蜂王可以活三年,一只工蜂最多能活六个月“
我说:“原来寿命这样短。你不是总得往蜂房外边打扫死蜜蜂么?”
老梁摇一摇头说:“从来不用。蜜蜂是很懂事的,活到限数,自己就悄悄死在外边,再也不回来了。”
我的心不禁一颤:多可爱的小生灵啊,对人无所求,给人的却是极好韵东西。蜜蜂是在酿蜜,又是在酿造生活;不是为自己,而是在为人类酿造最甜的生活。蜜蜂是渺小的;蜜蜂却又多么高尚啊!
透过荔枝树林,我沉吟地望着远远的田野,那儿正有农民立在水田里,辛辛勤勤地分秧插秧。他们正用劳力建设自己的生活,实际也是在酿蜜——为自己,为别人,也为后世子孙酿造着生活的蜜。
这黑夜,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变成一只小蜜蜂。
《小橘灯》 冰心

这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在一个春节前一天的下午,我到重庆郊外去看一位朋友.她住在那个乡村的乡公所楼上。走上一段阴暗的仄仄的楼梯,进入一间有一张方桌和几张竹凳、墙上装着一架电话的屋子,再进去就是我的朋友的房间,和外间只隔着一幅布帘。她不在家,窗前桌上留着一张条子,说是她临时有事出去,叫我等着她。
我在她桌前坐下,随手拿起一张报纸来看,忽然听见外屋板门吱的一声开了,过了一会儿,又听见有人在挪动那竹凳子。我掀开帘子,看见一个小姑娘,只有八九岁光景,瘦瘦的苍白的脸,冻得发紫的嘴唇,头发很短,穿一身很破旧的衣裤,光脚穿一双草鞋,正在登上竹凳想去摘墙上的听话器。看见我似乎吃了一惊,把手缩了回去。我问她:“你要打电话吗?"她一面爬下竹凳,一面点头说:“我要XX医院,找胡大夫,我妈妈刚才吐了许多血!"我问:‘你知道XX医院的电话号码吗?"她摇了摇头说:“我正想问电话局……”我赶紧从机旁的电话本子里找到医院的号码,就又问她:“找到了大夫,我请他到谁家去呢?"她说:“你只要说王春林家里病了,她就会来的。”我把电话打通了,她感激地谢了我,回头就走。我拉住她问:“你的家远吗?"她指着窗外说:“就在山窝那棵大黄果树下面,一下子就走到的。”说着就噔、噔、噔地下楼去了。
我又回到里屋去,把报纸前前后后都看完了,又拿起一本《唐诗三百首》来,看了一半,天色越发阴沉了,我的朋友还不回来。我无聊地站了起来,望着窗外浓雾里迷茫的山景,看到那棵黄果树下面的小屋,忽然想去探望那个小姑娘和她生病的妈妈。我下楼在门口买了几个大红橘子,塞在手提袋里,顺着歪斜不平的石板路,走到那小屋的门口。
我轻轻地叩着板门,刚才那个小姑娘出来开了门。抬头看见我,先愣了一下,后来就微笑了,招手叫我进去。这屋子很小很黑,靠墙的板铺上,她的妈妈闭着眼平躺着,大约是睡着了,被头上有斑斑的血痕,她的脸向里倒着,只看见她脸上的乱发和脑后的一个大髻。
门边一个小炭炉,上面放着一个小沙锅,微微地冒着热气。这小姑娘让我坐在炉前的小凳子上,她自己就蹲在我旁边,不住地打量我。我轻轻地问:“大夫来过了吗?”她说:“来过了,给妈妈打了一针……她现在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的说:“你放心,大夫明早还要来的。”我问:“她吃过东西吗?这锅里是什么?”她笑着说:“红薯稀饭——我们的年夜饭。”我想起了我带来的橘子,就拿出来放在床边的小矮桌上。她没有作声,只伸手拿过一个最大的橘子来,用小刀削去上面的一段皮,又用两只手把底下的一大半轻轻地揉捏着。
我低声问:“你家还有什么人?”她说:“现在没有什么人,我爸爸到外面去了……”她没有说下去,只慢慢地从插皮里掏出一瓤一瓤的橘瓣来,放在她妈妈的枕头边。炉火的微光渐渐地暗了下去,外面变黑了。我站起来要走,她拉住我,一面极其敏捷地拿过穿着麻线的大针,把那小橘碗四周相对地穿起来,像一个小筐似的,用一根小竹棍挑着,又从窗台上拿了一段短短的蜡头,放在里面点起来,递给我说:“天黑了,路滑,这盏小橘灯照你上山吧!"
我赞赏地接过来,谢了她。她送我到门外,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的说:“不久,我爸爸一定会回来的。那时我妈妈就会好了。”她用小手在面前画一个圆圈,最后接到我的手上:“我们大家也都好了!”显然地,这“大家”也包括我在内。
我提着这灵巧的小橘灯,慢慢地在黑暗潮湿的山路上走着。这朦胧的橘红的光,实在照不了多远,但这小姑娘的镇定、勇敢、乐观的精神鼓舞了我,我似乎觉得眼前有无限光明!
我的朋友已经回来了,看见我提着小橘灯,便问我从哪里来。我说:“从……从王春林家来。”她惊异地说:“王春林,那个木匠,你怎么认得他?去年山下医学院里有几个学生,被当作共产党抓走了,以后王春林也失踪了,据说他常替那些学生送信…”
当夜,我就离开了山村,再也没有听见那小姑娘和她母亲的消息。
但是从那时候起,每逢春节,我就想起那盏小橘灯。
12年过去了,那小姑娘的爸爸一定早回来了。她有妈妈也一定好了吧?因为我们“大家”都“好”了!
背影 朱自清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甚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两三回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直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望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那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的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利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荷 塘 月 色 ·朱自清·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在这
满月的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月亮渐渐地升高了,墙外马路上孩子们的欢笑,
已经听不见了;妻在屋里拍着闰儿,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
门出去。
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
加寂寞。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
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
还是淡淡的。
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
己,到了另一个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
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
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
香月色好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
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有羞涩的打着朵儿的;正如
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
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些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
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的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
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
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
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
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却又像是画
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
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
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
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彩的,是渴睡人的眼。这
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的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
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
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
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

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话:[益鸟]首徐回,兼传羽
杯;棹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
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
而敛裾。

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
于是又记起《西洲曲》里的句子: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今晚若有采莲人,这儿的莲花也算得“过人头”了;只不见一些流水的影子,是
不行的。这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
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息也没有,妻已睡熟好久了。
绿 朱自清
我第二次到仙岩的时候,我惊诧于梅雨潭的绿了。
梅雨潭是一个瀑布潭。仙岩有三个瀑布,梅雨瀑最低。走到山边,便听见花花花花的声音;抬起头,镶在两条湿湿的黑边儿里的,一带白而发亮的水便呈现于眼前了。我们先到梅雨亭。亭下深深的便是梅雨潭。这个亭踞在突出的一角的岩石上,上下都空空儿的;仿佛一只苍鹰展着翼翅浮在天宇中一般。三面都是山,像半个环儿拥着;人如在井底了。这是一个秋季的薄阴的天气。
微微的云在我们顶上流着;岩面与草丛都从润湿中透出几分油油的绿意。而瀑布也似乎分外的响了。那瀑布从上面冲下,仿佛已被扯成大小的几绺,不复是一幅整齐而平滑的布。岩上的有许多棱角;瀑流经过时,作急、剧的撞击,便飞花碎玉般乱溅着了。那溅着的水花,晶莹而多芒;远去,像一朵朵小小的白梅,微雨似的纷纷落着。据说,这就是梅雨潭之所以得名了。但我觉得像扬花,格外确切些。轻风起来时,点点随风飘散,那更是杨花了。——这时偶然有几点送入我们温暖的怀里,便倏地钻了进去,也再也寻它不着。
梅雨潭闪闪的绿色招引着我们,我们开始追捉她那离合的神光了。揪着草,攀着乱石,小心探身下去,又鞠躬过了一个石穹门,便到了汪汪一碧的潭边了。瀑布在襟袖之间;但我的心中已没有瀑布了。我的心随潭水的绿而摇荡。那醉人的绿呀!仿佛一张极大极大的荷叶铺着,满是奇异的绿呀。我想张开两臂抱着她;但这是怎样一个妄想呀。——站在水边,望到那面,居然觉着有些远呢!这平铺着,厚积着的绿,着实可爱。她松松的皱领着,像少妇拖着的裙幅;她轻轻的摆弄着,像跳动的初恋的处女的心;她滑滑的明亮着,像涂了“明油”一般,有鸡蛋清那样软,那样嫩,令人想着所曾触过的最嫩的皮肤;她又不杂些儿尘滓,宛然一些温润的碧玉,只清清的一色——但你却看不透她!我曾见过北京什刹海拂地的绿杨,脱不了鹅黄的底子,似乎太淡了。我又曾见过杭州虎跑寺近旁高峻而深密的“绿壁”,丛叠着无穷的碧草与绿叶的,那又似乎太浓了。其余呢,西湖的波太明了,秦淮河的也太暗了。可爱的,我将什么来比拟你呢?我怎么比拟得出呢?大约潭是很深的,故能蕴蓄着这样奇异的绿;仿佛蓝的天融了一块在里面似的,这才这般的鲜润呀。——那醉人的绿呀!我
若能裁你以为带,我将赠给那轻盈的舞女;她必能临风飘举了。我若能挹你以为眼,我将赠给那善歌的盲妹;她必明日善昧了。我舍不得你;我怎舍得你呢?我用手相着你,抚摩着你,如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我又掏你入口,便是吻着她了。我送你一个名字,我从此叫你“女儿绿”,好么?
我第二次到仙岩的时候,我不禁惊诧于梅雨潭的绿了
茅盾 白杨礼赞
白杨树实在不是平凡的,我赞美白杨树!

当汽车在望不到边际的高原上奔驰,扑入你的视野的,是黄绿错综的一条大毯子;黄的,那是土,未开垦的处女土,几百万年前由伟大的自然力所堆积成功的黄土高原的外壳;绿的呢,是人类劳力战胜自然的成果,是麦田,和风吹送,翻起了一轮一轮的绿波——这时你会真心佩服昔人所造的两个字“麦浪”,若不是妙手偶得,便确是经过锤炼的语言的精华。黄与绿主宰着,无边无垠,坦荡如砥,这时如果不是宛若并肩的远山的连峰提醒了你(这些山峰凭你的肉眼来判断,就知道是在你脚底下的),你会忘记了汽车是在高原上行驶,这时你涌起来的感想也许是“雄壮”,也许是“伟大”,诸如此类的形容词,然而同时你的眼睛也许觉得有点倦怠,你对当前的“雄壮”或“伟大”闭了眼,,而另一种味儿在你心头潜滋暗长了—— “单调”!可不是,单调,有一点儿罢?

然而刹那间,要是你猛抬眼看见了前面远远地有一排,——不,或者甚至只是三五株,一二株,傲然地耸立,象哨兵似的树木的话,那你的恹恹欲睡的情绪又将如何?我那时是惊奇地叫了一声的!

那就是白杨树,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然而实在不是平凡的一种树!

那是力争上游的一种树,笔直的干,笔直的枝。它的干呢,通常是丈把高,象是加以人工似的,一丈以内,绝无旁枝;它所有的丫枝呢,一律向上,而且紧紧靠拢,也象是加以人工似的,成为一束,绝无横斜逸出;它的宽大的叶子也是片片向上,几乎没有斜生的,更不用说倒垂了;它的皮,光滑而有银色的晕圈,微微泛出淡青色。这是虽在北方的风雪的压迫下却保持着倔强挺立的一种树!哪怕只有碗来粗细罢,它却努力向上发展,高到丈许,二丈,参天耸立,不折不挠,对抗着西北风。

这就是白杨树,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然而决不是平凡的树!

它没有婆娑的姿态,没有屈曲盘旋的虬枝,也许你要说它不美丽,——如果美是专指“婆娑”或“横斜逸出”之类而言,那么白杨树算不得树中的好女子;但是它却是伟岸,正直,朴质,严肃,也不缺乏温和,更不用提它的坚强不屈与挺拔,它是树中的伟丈夫!当你在积雪初融的高原上走过,看见平坦的大地上傲然挺立这么一株或一排白杨树,难道你觉得树只是树,难道你就不想到它的朴质,严肃,坚强不屈,至少也象征了北方的农民;难道你竟一点也不联想到,在敌后的广大土地上,到处有坚强不屈,就象这白杨树一样傲然挺立的守卫他们家乡的哨兵!难道你又不更远一点想到这样枝枝叶叶靠紧团结,力求上进的白杨树,宛然象征了今天在华北平原纵横决荡用血写出新中国历史的那种精神和意志。

白杨不是平凡的树。它在西北极普遍,不被人重视,就跟北方农民相似;它有极强的生命力,磨折不了,压迫不倒,也跟北方的农民相似。我赞美白杨树,就因为它不但象征了北方的农民,尤其象征了今天我们民族解放斗争中所不可缺的朴质,坚强,以及力求上进的精神。

让那些看不起民众,贱视民众,顽固的倒退的人们去赞美那贵族化的楠木(那也是直干秀颀的),去鄙视这极常见,极易生长的白杨罢,但是我要高声赞美白杨树!
这些都是思想性强、艺术性高的散文,而且很著名!

荔枝蜜
杨朔

花鸟草虫,凡是上得画的,那原物往往也叫人喜爱。蜜蜂是画家的爱物,我却总不大喜欢。说起来可笑。孩子时候,有一回上树掐海棠花,不想叫蜜蜂螫了一下,痛得我差点儿跌下来。大人告诉我说:蜜蜂轻易不螫人,准是误以为你要伤害它,才螫。一螫,它自己耗尽生命,也活不久了。我听了,觉得那蜜蜂可怜,原谅它了。可是从此以后,每逢看见蜜蜂,感情上:疙疙瘩瘩的,总不怎么舒服。
今年四月,我到广东从化温泉小住了几天。四围是山,怀里抱着一潭春水,那又浓又翠的景色,简直是一幅青绿山水画。刚去的当晚,是个阴天,偶尔倚着楼窗一望:奇怪啊,怎么楼前凭空涌起那么多黑黝黝的小山,一重一重的,起伏不断。记得楼前是一片比较平坦的园林,不是山。这到底是什么幻景呢?赶到天明一看,忍不住笑了。原来是满野的荔枝树,一棵连一棵,每棵的叶子都密得不透缝,黑夜看去,可不就像小山似的。
荔枝也许是世上最鲜最美的水果。苏东坡写过这样的诗句:“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可见荔枝的妙处。偏偏我来的不是时候,满树刚开着浅黄色的小花,并不出众。新发的嫩叶,颜色淡红,比花倒还中看些。从开花到果子成熟,大约得三个月,看来我是等不及在从化温泉吃鲜荔枝了。
吃鲜荔枝蜜,倒是时候。有人也许没听说这稀罕物儿吧?从化的荔枝树多得像汪洋大海,开花时节,满野嘤嘤嗡嗡,忙得那蜜蜂忘记早晚,有时趁着月色还采花酿蜜。荔枝蜜的特点是成色纯,养分大。住在温泉的人多半喜欢吃这种蜜,滋养精神。热心肠的同志为我也弄到两瓶。一开瓶子塞儿,就是那么一股甜香;调上半杯一喝,甜香里带着股清气,很有点鲜荔枝味儿。喝着这样的好蜜,你会觉得生活都是甜的呢。
我不觉动了情,想去看看自己一向不大喜欢的蜜蜂。
荔枝林深处,隐隐露出一角白屋,那是温泉公社的养蜂场,却起了个有趣的名儿,叫“蜜蜂大厦”。正当十分春色,花开得正闹。一走进“大厦”,只见成群结队的蜜蜂出出进进,飞去飞来,那沸沸扬扬的情景,会使你想:说不定蜜蜂也在赶着建设什么新生活呢。
养蜂员老梁领我走进“大厦”。叫他老梁,其实是个青年人,举动很精细。大概是老梁想叫我深入一下蜜蜂的生活,小小心心揭开一个木头蜂箱,箱里隔着一排板,每块板上满是蜜蜂,蠕蠕地爬着。蜂王是黑褐色的,身量特别细长,每只蜜蜂都愿意用采来的花精供养它。
老梁叹息似的轻轻说:“你瞧这群小东西,多听话。”
我就问道:“像这样一窝蜂,一年能割多少蜜?”
老梁说:“能割几十斤。蜜蜂这物件,最爱劳动。广东天气好,花又多,蜜蜂一年四季都不闲着。酿的蜜多,自己吃的可有限。每回割蜜,给它们留一点点糖,够它们吃的就行了。它们从来不争,也不计较什么,还是继续劳动、继续酿蜜,整日整月不辞辛苦……”
我又问道:“这样好蜜,不怕什么东西来糟害么?”
老梁说:“怎么不怕?你得提防虫子爬进来,还是提防大黄蜂。大黄蜂这贼最恶,常常落在蜜蜂窝洞口。专干坏事。”
我不觉笑道:“噢!自然界也有侵略者。该怎么对付大黄蜂呢?”
老梁说:“赶!赶不走就打死它。要让它待在那儿,会咬死蜜蜂的。”
我想起一个问题,就问:“可是呢,一只蜜蜂能活多久?”
老梁回答说:“蜂王可以活三年,一只工蜂最多能活六个月“
我说:“原来寿命这样短。你不是总得往蜂房外边打扫死蜜蜂么?”
老梁摇一摇头说:“从来不用。蜜蜂是很懂事的,活到限数,自己就悄悄死在外边,再也不回来了。”
我的心不禁一颤:多可爱的小生灵啊,对人无所求,给人的却是极好韵东西。蜜蜂是在酿蜜,又是在酿造生活;不是为自己,而是在为人类酿造最甜的生活。蜜蜂是渺小的;蜜蜂却又多么高尚啊!
透过荔枝树林,我沉吟地望着远远的田野,那儿正有农民立在水田里,辛辛勤勤地分秧插秧。他们正用劳力建设自己的生活,实际也是在酿蜜——为自己,为别人,也为后世子孙酿造着生活的蜜。
这黑夜,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变成一只小蜜蜂。

燃情·四季
四季的游历,寻遍记忆;得到的,失去的,终将消失在遥远的苍茫
——题记
作者:心如止水·寒彬

春·逝
诚如生命的春天,与之混合的昏暗,与之伴随的颓废。正与反之间的落差,洗涤着迟暮的余晖。
这不是一个突然出现于我生命中的春天,她的起源自那遥远的思念,仅仅的只是那紧紧的牵袢;在我见到春天还盛开着昙花之前,它已经是绽放着灿烂的年华,似水的萧条就这样在春的旋律中一去不返;在那无止尽生命中像风一样轮回地从我的日子里掠过。
当年,我很随意地在季节里穿梭,在云端中漫步,而春天虽然绚烂,繁荣,也未曾抹杀我,枯萎的心结,迷茫的思绪。淡淡的所能给予增添地,则是让我多了一份眷恋但亦未使我停留。
我是属于春天里的一片芬芳,尽管天赋自然,轻灵久远,但终究是春天里一闪而过的过客。 我愿化身与春天里的一缕清风,纵然无所不至,轻盈流转,但终究会融合在那绵绵无绝的春绪。正如光明破碎于黑暗中的一瞬,点缀的只是混沌未明的阴霭。
这个春天,仿佛漫长了许多,还没有走完,却已经经历了很多。这个春天使我感觉到惘然,感觉到悲哀。莫名的想起了决绝,当然什么决绝都没有,原因只是没有开始;天知道,湮灭后的轮回,是否烙印了诞生的基点;两道平行的海岸线,一点灰色的轨迹,最终是那风藏了的记忆。
转眼间,厌倦了凡尘的喧哗,浮云里,终日的游荡;我将自己的心花释放,为的就只是那一低头的温柔。高昂的歌声嘹亮且激情,因为裹好的行囊标志着旅途的开始。让自己不在悲伤,时光的年轮带着我再次流浪。

夏·漠
有种人能真正的品味寂寞,有种人能真正的感悟人生,有种人的生命只能在淡淡的忧愁中平静的度过;在这个夏天,在这个热情如火,烟花四散的夏天。我告别了少年的情怀,独自披着孤单的风衣,行走于那灿烂的花丛。也许是在搜寻,也许只是想证明那燃烧后炙热的激情;走过了山冈,迈过了人生,延着那垩白的灰烬,迷失在烈焰的红唇。
如丝的牵引不过是在相思的终结时能圆满的划落一个句号。听着忧伤的曲调,把玩着缠绵的词句;在这一平如水的月色下,我干瞽的心越发的轻松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特别钟爱那些飘荡着淡淡忧愁和无尽思绪的歌来。似乎这是医治孤独的最好良药。其实要走的从未在我的期盼下停留过一秒,而那些失落的,也未曾对我有任何的眷顾。
不知道是谁说的,爱是博大的,我们不能仅仅停留 ;在那些肤浅的爱与被爱,占有与舍弃之间;是啊,这句至理的名言流转了那么久,久到很多人怎么也回忆不起它的出处了;可是有谁知道,当爱悄悄的来,又默默的离去时的那份寞落;又有谁明了,当彼此双方爱的无以复加。却因为各种阻力而无法相依相伴直至永远,恋人们面对的是同样的苦痛同样的无奈同样的辛酸。
同病相怜,息息相通,遥遥无期,泪眼婆娑,这些哀怨的言语不正是“爱无归期”最好的写照吗?我们相爱时,所能聆听的是深爱着对方的心扉吟唱;我们相恋时,所能付诸的只是彼此最真挚,却百死而无悔的情感;
爱,来的时候无以复加,去的时候莫不关心 。我在你背叛的谎言下接受着悲歌的洗礼,不为别的,只为你分手时的决绝与卑微;或是浸染,将自己的骨肉灵体融进缥缈悠扬的震荡中;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存在,忽忽空灵,幽幽如魂。这就是我所谓的轻松。真的轻松了。没有了自己的感觉,何谓伤,何谓痛,早就麻木。
别妄言这是灰色的消极,其实这只是一个游戏里,应该自觉遵循的规则;别叹息这是阴暗的躲避。看的淡些,不过就是失去一颗真心时的自然反射;想着你的好,想着你的笑,想着你无情的冷漠;你所能给予我的不在是温馨的呼吸;其实在你选择了背弃的同时,我早已铸就了那刻骨的恨。
在倾听心跳破碎的日子里,默默的默默的拾起那一地的伤悲。在买醉的每一个深夜里,孤单的孤单的咀嚼着苦涩的辛酸;直到许久以后,平静了激荡的心湖,泯灭了嫉妒与仇恨;我学会了很多,在爱与被爱,接受和放弃,宽容和苛求之间。淡淡一笑,我知道自己对你再也没有丝毫的怨恨了。
如今的我,有的是一份从容不迫的淡定,以后的我,有的是一潭心如止水的宁静。

秋·思
夜色分外的明朗,月牙儿在夜空下孤独的徘徊,流云紧紧围绕在它的四周,叙述着缠绵的期许; 没有一丝的风,冷冷的空气搪塞着温柔的期盼;思绪的风车就如斯般的转动了起来。
细细回想自己走过的路,才发现原来自己所获得与所失悼的,所错过的与所达到的相比较,无非是瓶中晃荡着的清水;满的时候,自然的流淌;空的日子,寂寞依旧。 许许多多的经历, 如同秋天的落叶,飘来荡去最终堕入泥土之中成为逝去的故事。
慢慢摊开手心,岁月的痕迹写满手心的刻纹。在这个充满风雨和尘事的世界里,慢慢体会着人生的苦涩与甜蜜,你说,只有那些随风逝去的往事才能成为故事,而我却只是故事里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色,在如花般的季节里,绽放了一季就默默的凋零;你说,只有那场悲歌畅舞的片段才能让你感受回忆,而我,只能默默的默默的对你说 :“自己的人生只有自己明白, 自己的日子只有自己知道。”
在别人看来华丽的衣裳之下,谁知掩饰着多少难以忘却的冰冷与伤痛。站在窗前,自己成为了一道风景,而你在我的对面,无论我如何去寻觅你的身影 ;淡漠了的夜色下,也无法袒露那消失仰或遗忘了的情节。风景里的故事,故事里的风景,在无风的夜晚,就这样轻轻的流逝;也许你明白了“风“的空灵,却永远无法知道”云“的飘逸。也许最终的思念终会逃匿于这如水的秋意……

冬·融
冬天雨水在飘落的刹那,有目的的找寻着一片可依的叶;然后在寒冷的激流中,任凭彻骨的冰冷凝聚着自己的泪;尽管即将封却唯一的灵魂,依然义无返顾的随着叶的枯萎而凋零;望着漫天飘飞的落叶,守护着抛洒一地的残红, 我已习惯这样从容地想你,让折叠的记忆轻轻展开。
在蓝蓝的空灵的夜色中,在流水般的音乐里不断地更替,静静地等待唤醒或逝去。专注地去收集我仅有的回忆,奢望在清冷的天地间悄悄的蔓延;然而记忆也只是记忆,一如泡在苦苦的咖啡里, 那相思就会羽化为一杯甜蜜的泪,在心底延展铺开。
浸没了孤零的枕,浸没了一夜的愁。记忆永远是脚步的影子,注定要做一世的飘泊。不要去探询结局,纵有万般的理由,让你最后也不得不放手。
世间的万物,即使了悟之后也很难把握;不要试图去解开那个结,在心灵的天空中,任由它如絮般地飞逝、飘落。时光如喃喃低诉的歌,伴着细软的小雨,濯荡着沧桑的心境;
垂暮的黄昏依旧如梦里般婉约,夕阳轻抚着悠悠行云,苍山静穆,往事不再。因为相逢而相识,相聚而别离,你我奔行在各自的起跑线上,忙碌地奔波再随着时间的记忆慢慢的褪色。
流年短,容颜浅,而每每闲暇顾及,袅袅的记忆就会飘然而至,却如重锤撞击着心扉。别后的日子里,我也学着去忘却;如山间深处的冻泉,擦拭身上的残雪,而那些慢慢融化了的思念,却有着惊涛拍岸急流远方的渴望。
穿过双目的一隙月华,打湿了你徭役的长发。川野静默,流云相望,风儿的低吟浅唱也顿时喑哑。大多数日子里,我也仿佛是梦在诠释现实;只想潜藏在岁月背后,慢慢地凝固成一堵古老的墙, 去感受风雨的剥蚀,去体会那无奈的苍凉;让所有的过去渐渐流淌成一道伤口,让所有回忆在岁月的长河里披聚;
早已默认了那一份难以入喉的辛酸,早已默许了那一世居无定所的漂泊,就象一杯酒,哽咽在喉头的是苦涩的飘泊,其实你来的时候正是冬逝的消融。
四季·遐想
从来没有过肯定,一季又一季的交替中;默默地收拾着寂寞的情节;也不曾特别的再去思念某个人,一天又一天的反复中,静静的聆听着花开的声音。一直不确定自己到底偏爱哪个季节,想起明媚鲜花的时候喜欢春天,感受激情似火的时候爱好夏天,体会长歌当舞的时候欣赏秋天,怀念皑皑白雪的时候附诸冬天。
没有固定的理由,恍惚与迷茫一直并行相伴;没有绝对的定论,相对与矛盾永远交织缠绵;就象是春的盎然,冬的禀冽;秋的寂寞,夏的喧哗; 又或者是,春的消融,冬的眷恋;夏的炽热,秋的清爽;
一切的一切,在轮回的见证下,不过是:萌芽—生长—开花—结果—枯萎—凋零—寂灭—等待—孕育—播种的一个过程,也许他所能诠释的,只是舒放与鄄缩之间彼此的侵蚀和蔓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终结” 。如果非要给他一个定论,那只能是“执着”与“消极”的交战;好的事物固然要欣赏、争取;消极的形态并不一定要唾弃、否认;光明与黑暗同在宇宙的年轮中激荡;四季的交替一样融合着正负的相拥。
尽管有的璀璨,有的糜烂;有的晶莹,有的浑浊;就象色调的冷暖,单一的黑白,都有着附属的协调与综合;要走的,要来的,回忆的,失去的,拥有的,交替的,最终都有着自己的方向。

我看过很美的

废墟

余秋雨

我诅咒废墟,我又寄情废墟。

废墟吞没了我的企盼,我的记忆。片片瓦砾散落在荒草之间,断残的石柱在夕阳下站立,书中的记载,童年的幻想,全在废墟中殒灭。昔日的光荣成了嘲弄,创业的祖辈在寒风中声声咆哮。夜临了,什么没有见过的明月苦笑一下,躲进云层,投给废墟一片阴影。
但是,代代层累并不是历史。废墟是毁灭,是葬送,是诀别,是选择。时间的力量,理应在大地上留下痕迹;岁月的巨轮,理应在车道间辗碎凹凸。没有废墟就无所谓昨天,没有昨天就无所谓今天和明天。废墟是课本,让我们把一门地理读成历史;废墟是过程,人生就是从旧的废墟出发,走向新的废墟。营造之初就想到它今后的凋零,因此废墟是归宿;更新的营造以废墟为基地,因此废墟是起点。废墟是进化的长链。
一位朋友告诉我,一次,他走进一个著名的废墟,才一抬头,已是满目眼泪。这眼泪的成分非常复杂。是憎恨,是失落,又不完全是。废墟表现出固执,活像一个残疾了的悲剧英雄。废墟昭示着沧桑,让人偷窥到民族步履的蹒跚。废墟是垂死老人发出的指令,使你不能不动容。
废墟有一种形式美,把拨离大地的美转化为皈附大地的美。再过多少年,它还会化为泥土,完全融入大地。将融未融的阶段,便是废墟。母亲微笑着怂恿过儿子们的创造,又微笑着收纳了这种创造。母亲怕儿子们过于劳累,怕世界上过于拥塞。看到过秋天的飘飘黄叶吗?母亲怕它们冷,收入怀抱。没有黄叶就没有秋天,废墟就是建筑的黄叶。
人们说,黄叶的意义在于哺育春天。我说,黄叶本身也是美。
两位朋友在我面前争论。一位说,他最喜欢在疏星残月的夜间,在废墟间独行,或吟诗,或高唱,直到东方泛白;另一位说,有了对晨曦的期待,这种夜游便失之于矫揉。他的习惯,是趁着残月的微光,找一条小路悄然走回。
我呢,我比他们年长,已没有如许豪情和精力。我只怕,人们把所有的废墟都统统刷新、修缮和重建。
不能设想,古罗马的角斗场需要重建,庞贝古城需要重建,柬埔寨的吴哥窟需要重建,玛雅文化遗址需要重建。
这就像不能设想,远年的古铜器需要抛光,出土的断戟需要镀镍,宋版图书需要上塑,马王堆的汉代老太需要植皮丰胸、重施浓妆。
只要历史不阻断,时间不倒退,一切都会衰老。老就老了吧,安详地交给世界一副慈祥美。假饰天真是最残酷的自我糟践。没有皱纹的祖母是可怕的,没有白发的老者是让人遗憾的。没有废墟的人生太累了,没有废墟的大地太挤了,掩盖废墟的举动大伪诈了。
还历史以真实,还生命以过程。
——这就是人类的大明智。
当然,并非所有的废墟都值得留存。否则地球将会伤痕斑斑。废墟是古代派往现代的使节,经过历史君王的挑剔和筛选。废墟是祖辈曾经发动过的壮举,会聚着当时当地的力量和精粹。碎成粉的遗址也不是废墟,废墟中应有历史最强劲的韧带。废墟能提供破读的可能,废墟散发着让人留连盘桓的磁力。是的,废墟是一个磁场,一极古代,一极现代,心灵的罗盘在这里感应强烈。失去了磁力就失去了废墟的生命,它很快就会被人们淘汰。
并非所有的修缮都属于荒唐。小心翼翼地清理,不露痕迹地加固,再苦心设计,让它既保持原貌又便于观看。这种劳作,是对废墟的恩惠,全部劳作的终点,是使它更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废墟,一个人人都愿意凭吊的废墟。修缮,总意味着一定程度的损失。把损坏降到最低度,是一切真正的废墟修缮家的夙愿。也并非所有的重建都需要否定。如果连废墟也没有了,重建一个来实现现代人吞古纳今的宏志,那又何妨。但是,那只是现代建筑家的古典风格,沿用一个古名,出于幽默。黄鹤楼重建了,可以装电梯;阿房宫若重建,可以作宾馆;滕王阁若重建,可以辟商场。这与历史,干系不大。如果既有废墟,又要重建,那么,我建议,千万保留废墟,傍邻重建。在废墟上开推土机,让人心痛。
不管是修缮还是重建,对废墟来说,要义在于保存。圆明园废墟是北京城最有历史感的文化遗迹之一,如果把它完全铲平,造一座崭新的圆明园,多么得不偿失。大清王朝不见了,熊熊火光不见了,民族的郁忿不见了,历史的感悟不见了,抹去了昨夜的故事,去收拾前夜的残梦。但是,收拾来的又不是前夜残梦,只是今日的游戏。
中国历来缺少废墟文化。废墟二字,在中文中让人心惊肉跳。
或者是冬烘气十足地怀古,或者是实用主义地趋时。怀古者只想以古代今,趋时者只想以今灭古。结果,两相杀伐,两败惧伤,既斫伤了历史,又砍折了现代。鲜血淋淋,伤痕累累,偌大一个民族,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在中国人心中留下一些空隙吧!让古代留几个脚印在现代,让现代心平气和地逼视着古代。废墟不值得羞愧,废墟不必要遮盖,我们太擅长遮盖。
中国历史充满了悲剧,但中国人怕看真正的悲剧。最终都有一个大团圆,以博得情绪的安慰,心理的满足。唯有屈原不想大团圆,杜甫不想大团圆,曹雪芹不想大团圆,孔尚任不想大团圆,鲁迅不想大团圆,白先勇不想大团圆。他们保存了废墟,净化了悲剧,于是也就出现了一种真正深沉的文学。
没有悲剧就没有悲壮,没有悲壮就没有崇高。雪峰是伟大的,因为满坡掩埋着登山者的遗体;大海是伟大的,因为处处漂浮着船楫的残骸;登月是伟大的,因为有“挑战者号”的陨落;人生是伟大的,因为有白发,有诀别,有无可奈何的失落。古希腊傍海而居,无数向往彼岸的勇士在狂波间前仆后继,于是有了光耀百世的希腊悲剧。
诚恳坦然地承认奋斗后的失败,成功后的失落,我们只会更沉着。中国人若要变得大气,不能再把所有的废墟驱逐。
废墟的留存,是现代人文明的象征。
废墟,辉映着现代人的自信。
废墟不会阻遏街市,妨碍前进。现代人目光深邃,知道自己站在历史的第几级台阶。他不会妄想自己脚下是一个拔地而起的高台。因此,他乐于看看身前身后的所有台阶。
是现代的历史哲学点化了废墟,而历史哲学也需要寻找素材。只有在现代的喧嚣中,废墟的宁静才有力度;只有在现代人的沉思中,废墟才能上升为寓言。
因此,古代的废墟,实在是一种现代构建。
现代,不仅仅是一截时间。现代是宽容,现代是气度,现代是辽阔,现代是浩瀚。
我们,挟带着废墟走向现代。

母亲, 是一个永远说不完的话题! 如果说父爱像大山那样厚重沉实, 那么母爱就是那山涧的清泉,甘冽绵甜; 如果说父爱是天, 给我们以广阔的空间去砥砺翱翔,那么母爱就是大地,给我们的就是一个温暖的可以随时歇息的家园!

我每次休假回家, 就会发现白发苍苍的老母亲站在家里三楼的窗前,用她那永远充满怜爱的目光深情的注视着我把车停好。随着我的身影闪进了楼道里,,她就会为我把门开好,并站到门口迎接我的归来。

可是,每次一见到我,母亲又会忍不住的絮絮叨叨地责怪起我来, 说什么一个星期下来我又瘦又黑了啦!说什么我玩起来就不知道白天黑夜啦! 还说我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啦! 等等...... 这时的我就只会冲着母亲乐呵呵的傻笑。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母亲总要给我端上来一盘她亲手烧的红烧肉, 说是让我好好的补充补充营养。其实,她知道我打小就喜欢的。 看着那酱红的油亮亮、香喷喷的红烧肉, 我早就谗涎欲滴,胃口大开了。我一边狼吞虎咽、 一边还不会忘记奉承一下母亲的好手艺,我用手指点着红烧肉说: “ 妈妈的手艺就是好! 恩, 好吃! 等我消灭了它们,保准又能管好下一个星期了! ” “ 啪啪 ” 母亲一准要不痛不痒的拍打我的头,心疼的嗔怒道: “ 有吃还管不住你的嘴,小心噎死你。慢慢吃, 好吃就给妈妈多吃点,以后可不许你再这样作贱自己了。 ”“呵呵呵!”我涎皮的笑声让妈妈无可奈何地摇着头,她最清楚,自己的儿子就这样了,没办法了呀!

今天,又轮到我休息了。一大早,我就骑着我那辆心爱的摩托车,飞一样的往家的方向奔驰。我顾不及去浏览、欣赏这一路上众多的美丽风景;顾不及去享受这初夏清晨醉人的清新。我不敢稍有停歇,因为我想早点回家好好的洗个澡,不然人就快要馊完了!再舒舒服服的睡个囫囵觉,为饱餐一顿妈妈亲手烧的那盘诱人的红烧肉做好准备。

说实话,一个星期下来,我黑了、瘦了、累了也饿了。除了上班,我几乎把所有剩余的时间都交给了网络游戏和贴吧。累了,我伸个懒腰在椅背上靠靠;困了,就扒在电脑桌上睡睡。方便面好像是和我签订了友好条约,一不小心呛出一股浓浓的“康师傅”牛肉面的味儿就叫我恶心。每当这时,我就会想念起母亲来。想念母亲的唠叨、想念母亲亲手烧的红烧肉......

我的人还在车上飞驰,心就已经回到了家里、回到了母亲的身旁,我想此时母亲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开了。不用通知,她就知道我今天休息,她怕自己上了年纪记不住事,就在全年的日历上勾注明了我每次休息的日子,她绝对不会让我失去一次回家加油,补充营养的好机会!

到家了,我把车停稳后,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三楼的那扇大窗户,窗户静静的紧闭着,看不到那满头的银发、看不到那满脸的慈祥、也看不到那双充满怜爱的已经略显浑浊的眼睛。不知怎的心里就好象有了人们常说的那种失落的感觉......

平时见的多了,也就没有什么感觉,这陡然的一下看不见了才知道母亲在自己心中有多重要!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促使我心急火燎的冲上了三楼,门没开,母亲也没有在门口相迎,我掏出钥匙着急的把门打开,一股浓郁的中药味扑鼻而来。我心里“咯噔”一下开始紧张起来!“妈、妈......妈......”我焦急的呼喊着冲进了屋里。

这时,母亲颤颤歪歪的汲踏着脚步,双手端着满满一盘红烧肉从厨房间里挪了出来,有气无力的还故做轻松的说:“在这里呀!你唧唧喳喳的吵什么吵?”“妈,你怎么了?病了吗?”我一边接过妈妈手里的红烧肉;一边急声询问着母亲。“没什么,就是有点头晕,浑身无力再加上有点喘不过气来。唉!人老了就是这么不中用了!”怕我担心母亲又道:“没关系,我吃了药就会好的。来,快尝尝妈妈今天给你烧的红烧肉味道咋样?”母亲说着就强行把我按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递给了我一双筷子......

看着母亲那脸病态的笑容,我心如刀绞,我实在没有了味口,却又不忍让她难过,我眼含着泪水哽咽着咽下了一块块的红烧肉。也还没有忘记奉承一下母亲的好手艺,我用手指点着红烧肉说: “ 妈妈的手艺就是好! 恩, 好吃! 等我消灭了它们,保准又能管好下一个星期了! ”“ 啪啪 ” 母亲还像以前那样拍打了我几下头顶。说是拍打,其实我感觉得出那是爱怜的抚摸,只是这次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责怪我了!

“吧嗒”一滴、“吧嗒”又一滴,一串又一串的泪珠情不自禁的顺着脸盘滚落下来,滴在餐桌上、滴进了我的心里......

(另一篇)

在席慕容挥手拜别过的渡口
我找着了一朵相送的花
就是所有颜色中最刻骨的那朵
亲爱的
也象她一样别在衣襟上吧
只是
我把祝福洋溢在所有琐碎的日子里
玫瑰 眼神和渴望搂抱的腰身
我们都不敢涉及
因为这个月台要启程的列车
穿过很多十字路口
终点是为爱情登记

那对惜别的恋人
却偏要在我们的眼前伤心哭泣
挣脱婚姻束缚的前夫和前妻
也揣着红蓝两本证书夹在送别的人群中
慌张找寻答案
他们的问题是
“先有背信弃义的男人
还是红杏出墙的女人?”
而对于爱情
他们只字不提
我们试着为他们找点
安慰的话题

不料 轰隆一声
车轮载着那对恋人走了
送别的没有下车
他们为爱情登记去了

我们没来得及上车
你握着车票望着天
我手插裤兜想望见你的脸
梦醒后我只看见
碰落的书本 独拥的枕
心碎的诗篇 寂寞的灯

  • 17620489193 :有哪些经典的散文作品?
    毕梁码1491 :答:《猫》是老舍创作的一篇状物散文,发表于《新观察》1959年第16期。该文描述的是老舍的家猫,其形象在老舍的笔下栩栩如生,挚情跃然纸上,表达了作者爱猫至深是有缘由的。该篇文章已选入统编教材小学四年级课本中。
  • 17620489193 :有什么著名的散文?
    毕梁码1491 :答:《背影》是现代作家朱自清于1925年所写的一篇回忆性散文。这篇散文叙述的是作者离开南京到北京大学,父亲送他到浦口火车站,照料他上车,并替他买橘子的情形。在作者脑海里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父亲替他买橘子时在月台爬上攀...
  • 17620489193 :寻找一篇优美的抒情散文?
    毕梁码1491 :答:1、《白杨礼赞》《白杨礼赞》是现代作家茅盾于1941年所写的一篇散文。作者用黄土高原上挺拔不屈的白杨树来象征吃苦耐劳的北方农民,歌颂了他们坚韧不拔的精神,对于那些贱视民众的人们也投出了辛辣的嘲讽。文章立意高远,形象...
  • 17620489193 :求一篇意境优美的散文
    毕梁码1491 :答:1莲在江南 刘学刚 莲在江南,犹如菊开东篱,是一种遥远的妩媚。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人生最幸采莲人。乘一叶扁舟,载一船清香,携一帆柔风,低眉抬眼之间,望不尽白云碧水、绿叶红莲。此花端合在瑶池,人间能得几回现...
  • 17620489193 :文笔超级好的优美散文精选
    毕梁码1491 :答:文笔超级好的优美散文精选篇一:落幕的繁华,逝去的梦 茫茫的黑夜撩开了我一天的忙绿,把寂寞洒向了我,黑暗中诉诸这心里的孤独在键盘上,芊芊手指快快慢慢有节奏的敲打着,重温着这场逝去的梦。流逝的繁华中,你是我故...
  • 17620489193 :优美名家散文600字5篇
    毕梁码1491 :答:一篇写父子亲情的散文《爸爸那双严厉的眼睛》,作者以小见大的手法,描写爸爸那双严厉的眼睛,尽管是描写一双眼睛,但是,体现了一位父亲伟大的爱心。主题思想好,有特色,有启发,文笔简洁优美,语言流畅,值得一读。有空...
  • 17620489193 :求名家短篇散文20篇最好短一点
    毕梁码1491 :答:求20篇名家短篇散文题目1. 病榻呓语 冰心 2. 海上的日出 巴金 3. 浮生六计 林语堂 4. 雪 余秋雨 5. 荷塘月色 朱自清 6. 银杏 郭沫若 7. 月到天心 林清玄 8. 对月 贾平凹 9. 月,阙也 张晓风 10.月 巴金 11.清欢 林清玄 ...
  • 17620489193 :推荐一篇好的抒情的散文,适合朗读的(2分钟左右)
    毕梁码1491 :答:1艾青的《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寒冷在封锁着中国呀……风,像一个太悲哀了的老妇,紧紧地跟随着 伸出寒冷的指爪 拉扯着行人的衣襟,用着像土地一样古老的话 一刻也不停地絮聒着……那从林 间...
  • 17620489193 :名家写景散文 2篇
    毕梁码1491 :答:《故都的秋》 郁达夫《荷塘月色》《绿》《白色山茶花》《美丽的夏天》《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朱自清《紫藤萝瀑布》 《西湖漫笔》《墨城红月》《秋韵》 宗璞《听听那冷雨》 余光中《江南落雪》 古清生 具体的范文模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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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梁码1491 :答:散文随笔好文集合6篇 在日常学习、工作和生活中,大家都写过散文吗?散文对作者主观感情的要求是所有文体中仅次于诗歌的。那么问题来了,怎样才能完成一篇优秀的散文呢?下面是我为大家整理的散文随笔好文,欢迎大家分享。 散文随笔好文1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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